马上注册,结交更多好友,享用更多功能,让你轻松玩转社区。
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,没有帐号?现在注册
x
真实的玄奘法师和你所不知道的取经之路......
玄奘法师,可谓是当今中国最著名的僧人。 一千多年过去了,真实的玄奘法师是怎样,真正取经之路又是怎样,早已鲜为人知。 他的名气多半并非源自其西行取经的献身精神和极高的个人修为,而是源于那部你我耳熟能详的《西游记》。在《西游记》中,三藏法师玄奘置是身于神佛妖魔之间唯一的凡人,更是被塑造成一个内心摇摆不定,兼具恐惧、独断、悲观等世俗情感于一身的和尚。当人们称赞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英雄壮举时,免不奚落贬损分不清美女与骷髅的唐僧。
一千多年过去了,真实的玄奘法师是怎样,真正取经之路又是怎样,早已鲜为人知。 古代丝绸之路向往已久,漫漫黄沙下,掩映着灿烂辉煌的西域历史。 古道行者漫步黄沙之上,苍凉之感........
10年灿漫童真,18年寺院苦修,19年印度求经,19年归唐译经。这是玄奘的一生。是玄奘,而不是唐僧。 天下不宁,人心浮乱,以儒道二教为首的人对佛教不满,趁度僧之际前来挑战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郑善果心中虽略觉不快,却也不甚在乎。 真正令他不满的是,那些欲来求度之人,在众多反对者的聒噪声中,居然全都唯唯诺诺,竟无一人在辞锋上可与之相抗辩的。 不错,佛门讲究不争,但佛门也讲辞锋。要光大法门,普渡众生,对佛法的宣扬必不可少。面对挑战针锋相对,正是宣扬佛法的绝好机会! 可眼前这些人的表现,着实令人失望。 看来,须得找个法师来跟他们理论理论了。郑善果心中暗自想道。 他走上前去,喝住众人道:“诸公都是读书之人,在此大吵大嚷,不觉得有辱斯文吗?若有什么不满之处,且请稍待数日,待度僧结束,由下官出面,约上几位法师,来与诸公对论如何?” 郑善果毕竟是朝廷的重要官员,言行举止,自有一股威仪。众人见他出面,果然不敢再说,便相约七日后前来应战,地点就定在距此不远的净土寺。 直到考试那天早上,坐在官轿里的郑善果还在心里暗暗合计着,东都有四大道场,学问僧应该不少,找哪位大德与那些人辩论呢?
而与此同时,在净土寺通往大理寺官衙的小路上,一个身穿粗布行者装的少年也在匆匆地走着。 知道自己因年纪小而不能参加度僧考试,他的心中固然有些郁结,却也没有怨天尤人,他决心用自己的方式去为自己争取机会。 一大早,他便来到官衙门前静候。 他知道,今日大理寺卿郑善果主持度僧测试,这里是必经之处。 他没别的奢望,只希望能跟这位同样是佛门弟子的官员见上一面,让他知道自己的一颗向佛之心。 官轿在衙门前停了下来。 郑善果迈步出轿,在众随从的簇拥下匆匆朝大门的方向走去。 远远地看到门内有些人影晃动,知是前来应试者,郑善果不由得眉头紧锁,又想起那件不开心的事来。 “唉,这些人中,不知将来能否出现一两位大德高僧,光大佛门啊!”他对身边的幕僚感慨地说了一句。 这时他看到了那个站在门旁的少年,起初他并没有在意,可那少年单薄的身躯里仿佛蕴含着某种力量,让他走过时又忍不住朝那边望了一眼。 “这孩子气度不俗啊……”他边走边想。 从一个人的外形谈吐、举止气度上来鉴别其资质、品性和前途,是自魏晋以来就在士大夫中流行的一种品人方法。郑善果深谙此道,且一向以此自负。
他第三次望向那个少年,恰与对方的目光相遇,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瞬间击中了他!仿佛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触动了心灵,他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。 少年被带了过来,郑善果温和地问道:“你是谁家之子?” 少年合十行礼道:“弟子陈祎,乃颖川陈氏之后,现为净土寺行者。” 陈祎?这名字很耳熟啊! 郑善果略一思索便记起来了,前些日子,净土寺的慧景法师曾向他推荐一个叫陈祎的行者,希望能让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参加考试,被他一口回绝。 “你到这里,是来求度的?”郑善果问。 “正是。”少年答道,“只是弟子习近业微,不蒙比预。” 说到这里,原本稚气的眉眼间不禁流露出几分淡淡的萧索之色。 果然是世家子弟,身上有那么浓重的书卷气!郑善果欣赏之余又觉得有些困惑,这孩子小小年纪,为何如此期望遁入空门? 他忍不住问出第三个问题:“童子出家,意欲何为?” 本以为对方定会向他哭诉,比如家道中落、父母双亡、无依无靠之类的,很多求度者都是这样,这些年来,在主持度僧的过程中,他听到了太多悲惨的故事,以至于真假难辨。 眼前这个少年一定也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吧? 他在等待,等待听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,他想要了解这个少年。 谁知那少年双手合十,目光沉静地回答道:“意欲远绍如来,近光遗法。”
西行之前,28岁的玄奘已经是长安城颇有名气的高僧。年轻的玄奘具备了成为高僧的所有有利条件:天赐的敏慧善记,家学打下的文史功底,以及命运让他领略的无常之感。而所谓高僧,不仅应精通佛法,且性情亦受佛法熏陶而敛去常人之喜怒哀乐。可是他又有着远胜常人的执念。前后17年,行5万余里路途,历100多国,一生译佛经1335卷。翻雪山,过沙漠,九死一生,求道不辍。究竟是什么力量,支撑他前行? 玄奘在孝达的陪伴下进入精舍,有生以来,他第一次见到来自佛国的高僧——又黑又瘦,裹着一条厚厚的毛毡,赤足盘坐在蒲团上,在初冬的湿冷寒气中瑟瑟发抖。 玄奘摘下斗笠,环顾了一下四周。 精舍内有一只火盆,里面只有一些冷灰,也不知多久没用了。幸好窗外堆了些木柴,显然是寺院替这位客僧准备的。 玄奘轻轻叹了口气,立即出门抱了些柴薪进来,孝达取出火石火绒,替大师生起了火。 随着火苗不停的跳动,原本湿冷的屋子渐渐变得暖和起来。 三人团团围坐在火盆边,烤着火,热气让波颇觉得很舒服,他将裹在身上的毡毯褪了下来。
玄奘用梵语笑问道:“大师从天竺来,那里想必没这么冷的天气吧?” 波颇淡淡的双眸中刹那间流露出夺目的光彩!他做梦也都没有想到,在这个远离故土的地方,居然遇到了一个会说梵语的青年僧侣! “天竺不冷!”他激动得挥舞着手臂说,“那些商人跟我说,不要带毛毡,说这东西又粗又笨,长安人根本不用!我原本还以为,长安就像摩揭陀国一样,很暖和,幸好,没有上当!” 说到这里,他显得颇为自得,带着万分庆幸的表情拍了拍放在腿上的毡毯。 玄奘觉得有些好笑,他在想,这位来自佛国的大师还真的很有趣。 他两个说得热闹,却苦了一旁的孝达,连连拉扯玄奘的衣襟:“法师,你们两个说什么呢?能不能……讲人话?” 玄奘笑道:“你可以跟他说啊。” 这正合孝达之意,他早对这古怪的客僧产生了兴趣,立即上前合掌笑问道:“听我师父说,天竺僧人都是修苦行的,就像大师这样,大冬天的穿这么少的衣服,是在修苦行吧?为何还要毛毡呢?”
波颇眨巴着灰色的大眼睛,好半天才明白过来,这位是不会说梵语的。 “我,不修苦行。”他将毡毯再次裹起,用生硬的汉话解释道,“苦行,那是受热,不是受冷!妖孽,提婆达多,才修苦行。我们,佛陀弟子,行中道的!” 他说话一顿一顿的,两位中原僧侣都笑了。 “天竺离这里很远吧,大师是怎么来的?”玄奘又问。 “我,跟着商队,坐船。”波颇比画着说道,“很大的船!本来,要去,波斯的。波斯在打仗,不能去。有商队,往东,去狮子国。我,跟他们走……狮子国,住了很久,太久了……还想,去波斯。他们说,波斯,不能去!那里,外道,到处都是。佛弟子,被他们抓住,直接绑上火刑架的!长安好,礼敬三宝,不打仗!那些商人,卖珠宝玉石的,都说好……佛门,讲因缘,我与长安,有缘的!” 他临时学的汉语显然不太行,连说带比画,十分费劲,有时还夹杂着梵语甚至吐火罗语,幸好玄奘对这些语言都多多少少懂那么一点儿,连猜带蒙的,总算大致弄明白了他的话。 “大师确实与东土有缘。”玄奘高兴地说道,“听说,大师要在长安翻译佛典?” “对,翻译!”波颇说着,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两夹贝叶经书,那细长的略微发黄的贝叶,同伊伐罗留下的《心经三世诸佛心要》一模一样。
|